(文/翁立民)春節假期我上網欣賞公共電視出品的電視劇《斯卡羅》,時代背景是155年前在台灣本地的生活環境。這部劇其實早在前年就播出了,今年年節無聊,本想上網把全12集看完,結果只看了一集就不想看了。
我認為,這部花了2.02億的《斯卡羅》,實在太糜費金錢了,依照我的評估,一半的錢都用不著!但是浪費又怎麼樣?由於是導演曹瑞原的手筆,評論圈沒人敢說不好看,其實都只是給大牌導演面子而已,事實上曹瑞原就是欠罵!
華麗大手筆 曹瑞原就是欠罵!
回溯前年雜亂的報導如下:
《斯卡羅》單集1680萬,其實為了重現155年前的台灣,《斯卡羅》預算有一半是花在場景與動畫上,該劇獲文化部前瞻預算及公視共同投資1.55億元,「曹瑞原為《斯卡羅》背債3000萬」,耗時3年籌備、4個半月拍攝…。
得獎方面:《斯卡羅》在2022金鐘獎獲得:1.戲劇節目獎;2.潛力新人獎;3.燈光;4.特效。
對於男配角吳慷仁沒有得獎,我認為是導演害的,理由說明在下文;至於導演曹瑞原連入圍都沒有,如果是我評審,我也不會讓曹瑞原入圍。
僅有一個高級的開場5分鐘
《斯卡羅》有一個高級的開場5分鐘,無論是取景、運鏡、天氣、攝影、音效,都像是轟動全球的年度鉅作,但是值得一看的,也只有這5分鐘而已。
過完這5分鐘,我們就要看導演講故事,令我意外的是,曹瑞原處處表現出「不會表達」、「不想讓你懂」的態度,除非觀眾聽得懂5種語言,除非觀眾是考證過台灣古代的文史學家,否則根本不懂此劇的脈動。
《斯卡羅》暴露出的缺陷太多,比方說:
觀眾要對付5種語言 字幕太小
1.字幕太小:觀眾要看懂這一部片,非靠字幕不可,劇中有排灣族語,觀眾本來就聽不懂。英語和法語,沒有字幕要怎麼看?最重要的是裡面的台語和客語,多數台灣觀眾聽不懂。
曹瑞原拍的是電視劇,不是電影大螢幕,觀眾要對付以上5種語言,只能依賴電視電腦小螢幕上的字幕,曹瑞原給的字幕這麼小,觀眾要怎麼活下去!
其他如背景事件的提示、地名的提示,文字小得像螞蟻一樣,我還來不及看完這些生詞生字,提示文早就消失了,我認為曹瑞原根本不想讓觀眾看懂。
有吳慷仁和温貞菱 竟沒認出來
2.不知誰在說話:看完開頭優質的5分鐘,接下來是不是換導演了?我就看見好幾群人莫名其妙打起來,除了土著的裝扮認得出來之外,漢人一大堆,到底誰是誰?說話的是人群中的哪一個?遠看根本看不出來。
這簡直不可思議,一般導演,珍惜全景的完整性,人物雖然在畫面上顯得較小,但是主要角色在說話的時候、做表情的時候,攝影師總會以「淺景深」捕捉大大的臉部特寫,剪接師在剪接的時候,可以將臉部特寫insert(插入)半秒鐘,觀眾不須思考就知道誰在說話,且演員也不至於白演。
《斯卡羅》沒有這種特寫,像這樣的低級錯誤,我不知道是剪接師漏剪特寫,還是攝影師漏抓特寫,導演曹瑞原應是責無旁貸。
這種問題有多嚴重,我舉個例子:我是看完第一集去翻查演員名單,才發現演員有吳慷仁和温貞菱,然後再去看第二遍,才終於從昏暗的光線中認出這兩個明星。
生詞太多 懶於解釋 不知所云
3.不知所云:劇情中生詞太多,大量生詞集中在短時間出現,觀眾無法消化,本來可以在劇本中設計情節慢慢解釋,可是曹瑞原把觀眾當天才,不願意多說兩句。
例如:什麼是「頭人」,什麼是「生番」,什麼是「三文番」,曹瑞原也不管觀眾要怎麼看懂,劇情就這樣迷迷糊糊推進,難道觀眾看劇之前要先找字典查生詞嗎?難道短短幾分鐘劇情是在對觀眾實施隨堂考嗎?
當我看到一位女性出現(當時還不知道是演員温貞菱),我只知道在昏暗的光線中,那位女性在講英文,告訴洋人醫生說要去一個很危險的地方,然後被路人調戲是「三文番」,接著走到另一個洋人房間,兩人一番對話,…。由於沒有臉部特寫,我就看到演員走來走去,臉部表情都看不到,到底為什麼危險?赤膊洋人又是幹什麼的?導演曹瑞原可能認為我看懂了,其實我就是看不懂!
敘事還是寫人 偏偏兩個都沒有
看完《斯卡羅》第一集就夠嗆了,到底閩南人、客家人、洋人、原住民,他們是在爭什麼?主角是誰?總不能第一集花了50分鐘還沒有頭緒吧!是爭土地還是爭水源?是爭權力還是爭面子?或是爭奪宇宙太空洪荒人生?
這令我想起前兩年大陸重拍了電影「八百壯士」,片名是《八佰》,這也是一部沒有主角的作品,但是故事有明確的主軸,就是「抗擊日本軍隊」,觀眾都看得懂,於是獲得票房的成功。《斯卡羅》當然也可以沒有主角,每個人物都不必特寫臉部,僅強調事件演繹。
或者,就像《阿甘正傳》的故事沒有主線,只圍繞主角敘事,雖然零零碎碎,也能有故事性。
優質的場景道具 全被導演糟蹋了
問題是,既看不出來哪一個臉黑黑的人是主角,又不知道劇中人在爭奪什麼,並且還是艱澀難懂的考古學,第1集這麼糟糕,我當然不會繼續看下去。至於優質的場景道具,美麗的山光水色,全被導演曹瑞原糟蹋了。